【一八/启齐/佛八】携手
只是个脑洞，写到最后觉得佛爷被我写得OOC了
是我的锅_(:з」∠)_
被一八圈粉不是因为剧而是因为那张茗哥喂饱饱吃饺子的照片
比剧早多了
这篇是HE HE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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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死了。
长沙九门之首，神鬼不惧百无禁忌的张启山张大佛爷死了。
死在了他一直不信的命数上。
佛爷说了，他的命是用来破的。
所以他这次也一样没听八爷的话。
这次下的斗比之以往不可谓不凶险，但是无论是八爷还是副官都知道，他们谁都劝不住佛爷。
于是也就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随着。
八爷临行之前算了一卦，大凶，血光之灾，但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但是八爷万万没想到，这卦象，后半属于他。
前半才属于佛爷。
当时他们不知道触碰了哪道机关，整间墓室从主墓开始坍塌，他们沿来时路一路狂奔，还是，平时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八爷拖了所有人的后腿。
摔倒的时候齐老八还在想，这卦象真是没错，大凶，血光之灾，自己注定要折在这。
但是他忘了，卦象还说了，注定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他的贵人必然是佛爷。
佛爷其实已经快要到出口了，又折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忠心耿耿的副官。
齐八爷只记得佛爷把他拉起来，推给副官，还是那句不变的“保护八爷”，然后轰然而下的碎石便掩盖了佛爷俊美无俦的面容。
八爷是被副官硬拖出去的。
耳边是谁声嘶力竭地喊着佛爷的名字？哦对了，这滴滴泣血的，是他自己。
张启山，我齐家老八不要你做我的贵人，我只记得你曾承诺过的一生一世。
你怎能食言？！
老九门叱咤一世的佛爷埋没在斗里，连尸身都没能被找到，所立坟冢也不过是埋葬了一袭衣冠。而同为老九门的齐八爷，生生昏迷到副官办完佛爷的身后事才醒。
八爷醒来的时候是在佛爷府上，佛爷不在了，他尽职尽责的副官认真地完成着佛爷最后的命令，他将八爷安顿在府上，有任何情况他都能有个照应。
八爷醒来后副官本以为他会想不开而时刻留意着八爷的举动，可是根本看不出八爷有什么不一样，一日三餐一顿不落，脑袋沾到枕头就能睡着，就像完全忘了张启山这么号人，这样过了两天，就连副官都难免心生怨念。
佛爷拼上了性命，都不值得你的悼念么？
可是副官还是依旧好生地养着护着八爷，因为他知道，保护不好八爷，佛爷是不会安息的。
八爷就这么睡了吃吃了睡地将养了五天，第六天的时候他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一整天，还是在傍晚的时候副官不放心，将门破开，可是里面却不见了齐八爷的影子。
齐八爷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张启山觉得今天哪里不对。
公文批了，日本人也算消停，最近也没什么斗可以倒，到底是什么让他这样心里不踏实呢？
张大佛爷认真地想了想，哦对了，今天没齐老八没在。
刚想让副官像往常一样把八爷接来府上，然后转念想，今天不折腾他了，换自己去找他吧。
九门提督之首张大佛爷一向是个行动派，上一秒刚想出来的事情，下一秒已经在执行了。
其实他找八爷也没什么事，八爷家传的本事就是窥视天机，言断命数，偏偏张大佛爷是个不信命的主，所以他到哪都带着八爷，也不过就是想听他絮絮叨叨。
那是他日理万机的张大佛爷难得的清闲时光，佛爷很珍惜。
这难得的清闲时光佛爷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所以这次，他连副官都没带。
走到八爷的堂口门前，佛爷本以为应该安定下来的心跳骤然变得更快了，这感觉跟当初老八被那个武藤什么什么郎的抓走时是一样的。
破门而入的时候，他已经将随身的配枪上好膛，原本就很凌厉的面容杀气缭绕，周身的气场更是神鬼莫侵。
而就在他闯入的同时，一声惨叫从祠堂传出，张启山长腿一迈几步就奔了进去，熟门熟路得跟进自己家似的。
不能怪张大佛爷心急火燎难得失态，只因为他听出那声惨叫是他齐家老八的声音。
冲进祠堂的时候，无论之前遇到怎样的凶险都不会退缩的张启山大佛爷生生怔楞在原地，双脚好像在地面上被钉死了一样，半分挪动不得。
因为他面前的，是齐家老八，齐铁嘴染满鲜血的尸体。
齐铁嘴的仰躺在地面上，圆圆的玳瑁眼镜已经碎得七零八落，平日里灵动的双眸圆瞪着，再无生气。
张启山觉得自己握枪的手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甚至连从小就握惯的枪也突然间变得沉重而炽热。
因为他又看见，齐铁嘴的尸体旁边，有个人背对着他跪坐在地，手中，还拿着滴血的凶器。。。
张启山马上恢复了镇定，他的枪口稳稳地指着那个人，直到他缓缓回头。
待看清那人的面容，张启山一阵恍惚，他突然错觉齐铁嘴家平日里并不太明亮的祠堂异常刺眼，因为，他看见了齐铁嘴。
他面前，有两个齐铁嘴。
“老八。。。？”张启山看着面前的人，一向沉稳的声音里透出了不可置信，出身九门的个个见惯奇闻异事，但是现下这情况，就连佛爷也是从未见过。
“佛爷。”跪坐在地的八爷看着张启山难得呆愣的模样，笑便从唇角染到了眉梢，他轻轻柔柔地笑着叫佛爷，笑容很浅笑意却深，俏皮的小虎牙若隐若现。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启山稍稍安心，抬腿朝着他走过去，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熟练地揽住他的腰，“这到底怎么回事？”
齐铁嘴随手将还在滴血的刀扔到地上，没有挣开张启山的怀抱，只是伸脚踢踢地上的尸体，温柔开口。
“佛爷别怕，不过想来佛爷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不会被这区区一具尸体吓到，但是接下来我说的事，可能有些离奇，要不要相信，佛爷自行定夺。”
“哪那么多废话，你天算子齐铁嘴说的话，我张启山何时怀疑过？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两个你！”
“天算什么的，不过都是世人谬赞罢了，佛爷不信神不畏鬼，我齐某人能得佛爷信任，也不过是承佛爷错爱。佛爷，你看的没错，我和地上躺着的这个，都是齐铁嘴。只不过，我来自于一个月之后。”
齐铁嘴话音刚落，便看见张大佛爷瞪大了漂亮的双眼，齐老八心想能看见堂堂张大佛爷这样的表情，也算此生无憾了，但是下一秒他又在担心，会不会被张大佛爷灭口啊嘤嘤嘤……
“你到底在说什么？！说清楚！”张启山急了，他平时听齐铁嘴絮絮叨叨有的没的就当是放松神经，但是在正事上他还这么说半句留半句张启山就真忍不了了。
“佛爷你别生气，听我慢慢跟你说……”
“所以，你和里面的那个都是齐铁嘴，你来自未来，因为知道我会在斗里被你连累，所以未来的你过来杀了过去的你？这就是所有的解释？”张启山看着坐在他面前的齐铁嘴，对方捧着一杯热茶，热气缭绕的后面，是齐铁嘴含笑的眉眼。
“是这样，”齐铁嘴点点头。
“你当我是傻子么？！”张启山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面前人怒目而视，“过去的你死了，未来的你怎么活？！”
齐铁嘴热茶刚捧到嘴边，听到张启山的话，手复又放了下来，抬头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张启山，“佛爷啊佛爷，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想那么明白呢？”
“别废话！我问你，这有没有解决方法？！”
“佛爷，老八从一月之后回来，本就算逆天改命，杀了过去的自己，更是等同于抹杀了自己的一切存在，所以佛爷，老八认命，佛爷命中三昧真火，前程似锦，不应该为了任何人有所牺牲，能用齐老八一条命能保佛爷长命百岁，老八觉得值……”
“闭嘴！”齐铁嘴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佛爷一把拉近怀里抱住，抱得死紧死紧，“你不是别人，齐恒，你不是别人，你忘了我承诺过你什么么？我答应过你要保你平安，我就不会食言，你愿意用一条命换我此生安然，可是你怎么不想想我也是相同的心情呢？老八，我张启山也是愿意的……”
佛爷感觉到随着他的剖白，他肩膀位置的布料被渐渐晕湿，到最后甚至连他自己也不免哽咽，他静静地抱着齐铁嘴，恨不得就这样直接白头。
“老八，”过了很久，佛爷将齐铁嘴从怀里拉开，看着他哭红的眼睛，开口问，“老八，你还有多少时间？”
齐铁嘴看看外面的天色，答道：“最多三个时辰。”
佛爷低头想了想，拉起他的手就往屋外跑。
他的车就停在齐铁嘴的家门口，佛爷把他塞进车里，然后让开车的亲兵用最快速度回府。
一路无话，车厢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佛爷而变得非常温暖，齐铁嘴坐在佛爷身边，难得安静，他的手被佛爷紧紧握在手中，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回到府上，张启山把他安顿在书房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了办公的长桌后，奋笔疾书着什么，齐铁嘴坐的位置刚好在他的正前方，他闲得无聊，拿来一个橘子一边吃一边看他的佛爷。
我的佛爷真是英姿飒爽。
我的佛爷办公的样子好认真。
但是我的佛爷眉头皱得好紧啊。
佛爷啊，老八的时间不多了，你为什么不能多陪陪我呢，算了，不这样你也不是我的佛爷了。
佛爷啊，老八走了以后，可就再也见不着你了，我可得趁现在多看看你。
佛爷啊，佛爷啊……
其实老八啊，可舍不得你呢……
齐铁嘴就这么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启山，一边胡思乱想，想着想着，眼前就变得氤氲起来，他知道他不能再想了，要不然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呢
那边张启山手头的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了，他起身走到门边，将手上的三个信封交给一直守在门外的张副官，交代了几句，然后利落地关门落锁，大步走到齐铁嘴面前。
齐铁嘴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张启山，目光无辜地像只迷路得小动物，张启山伸手把他拉起来，一手箍住他的腰，把他压向自己的胸口。
“老八，我想和你在一起，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佛爷，老八也想，但是天命难违，老八不求今生，但求来世。”
“老八，就这么离开，不遗憾么？”
“不能陪着佛爷共白首，老八当然遗憾，但是老八不后悔，能让佛爷活下去，比任何人都好地活下去，老八值了。”
“老八啊，你就不问问我刚刚交代了张副官什么么？”
“那佛爷你交代了什么？”
“呵……我让他给二爷和九爷各送了一封信，以后让他们帮忙看顾九门，然后还有一封信是给张副官的，我张启山要做的事情，我全权托付给了他。”
“佛爷！”齐铁嘴从张启山怀里挣出来，这样的张启山让他心慌，“佛爷，你要干什么？！”
“老八，你那么了解我，真的猜不到我要干什么么？”话音刚落，从他的身侧就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
“佛爷你不能！！”齐铁嘴伸手就要去抢张启山的枪，但是他一介布衣书生，怎么可能拼得过张启山一个军人。
“佛爷！！张启山！！！你要让我的努力白费么？！你怎么能？！你还有你的责任，你还有你家国天下！你怎么可以？！”齐铁嘴见夺枪不成，急得都带出了哭腔，可是还是一把被张启山揽回了怀里。
“这长沙城，人才济济，领头人之位有能者居之，没有了佛爷，还会有其他人来保护这座城市和百姓，而你齐恒，却只有一个张启山，张启山跟你说过的话，没有一句食言，所以我承诺的一生一世，也绝不会成空。”
“老八，忘川水冷，黄泉路长，张启山陪你走，好不好？”
怀中的人已经渐渐变得透明，张启山似是没看到一般，揽住那人低头虔诚印上一吻。
一声枪响，一室寂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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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同生共死都是HE嘛
